【虫绿】【超凡蜘蛛侠】Romantic Revenge【架空背景，私设众多】
05
Oscorp的研究所里，各式各样令人作呕的混种人分别被关在各自的房间里。Menken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和这些卑贱的家伙困在一起！
是，他可以勉强接受自己成为一名混种人。该死的Osborn竟然想要伪装一场车祸杀死他，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如了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家伙的愿！他当然可以选择成为混种人，在拥有纯种人的身份地位的同时拥有强大的体魄，这世上再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呢？他竟然被关在研究所里，甚至有禁闭板挡住了前方的玻璃窗让他什么都看不见。Harry Osborn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把他逼到这一步？又如何确信他真的会安安稳稳一直待在研究所里？从选择成为混种人的那一天起，他自然就将事情为人所知之后的退路想好了，就算了Harry Osborn也没那个本事困住他！
Menken的愤愤不平不可能停息，而这时，封住玻璃窗的禁闭板启动了，慢慢升了上去。有人要见他？Menken不禁戒备了起来，Harry Osborn这时候来见他是想要做什么？示威吗？
只是禁闭板升上去，出现在Menken眼前的并非瘦削到病态看上去仿佛命不久矣的纯种人，而是Harry身边新出现的那位混种人。而他当然记得发布会当天，正是这个人将他的手臂送到了暗杀者的刀锋之下，也是这个人寸步不离地一直护着Harry Osborn。
心腹？
想到这里Menken哼笑了一声，看上去分外怡然自得地踱步到了玻璃面前，还保持着身为纯种人的做派：“新来的，转瞬之间就成了那位少爷身边地位最高的人了，居然还可以自由活动。”可是又能如何呢？那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再趾高气昂的宠物，主人死后不也一样下场悲凉吗？眼前的混种人看上去十分年轻，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纯良，世事变迁的时候他又能做出多智慧的抉择？
可是Peter却自嘲地笑了，不带半分得意。他抬了抬头，颈间的金属环更加显眼：“这就是你概念之中的自由活动吗？”本该温暖的眼眸褪去了所有的温度看向了Menken。
Menken不由地眯了眯眼睛，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这人的目的。这人，该不会要背叛那高高在上的领袖，转而投奔向他这“落魄的阶下囚”吧？
“I can provide you an offer.”Peter倒是不在意Menken的表情有多审慎，“如果你能帮我，也许，我可以让你过得更好些。”
听完Menken就大笑了起来，几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Harry Osborn身边的一条狗，不知道什么地方对了他的胃口，现在可以稍微过得自在一点，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来帮助我。”
Peter神色都没有变，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我们试试看啊。”
这句话差点让Menken朝后退了一步，不想承认他居然有点被震慑住了。眼前的混种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还有些奇妙的决绝。他思考了片刻，偏过目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Harry Osborn不是圣人，他现在能容你，不过是因为你对他来讲还有点价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没让你死，甚至向你提供了生活。对于他，你就没有一点点感激之情吗？”对Harry Osborn都没有感激的话，他们合作的话这人对他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这问题却让本来坚硬无比的混种人柔和一点了。Peter叹了一口气，表情难以解析：“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可是这句话，指的到底是谁呢？
————
Oscorp会议室。
这是Peter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见到这么多的纯种人，每个人都穿着正装，在长形会议桌两侧正襟危坐。大多数人面上都带着些病态，这让Peter不仅思考着每个人站得那么高，也跌落得那么迅速，究竟有什么意义。
Harry坐在首席，满色苍白神态自若地完成一项又一项议题。自Menken被关进研究所之后他的工作增加了不少，但每一项他都完成得极为出色，完完全全地巩固了他在纯种人金字塔中的地位。似乎也没人察觉到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还有偶尔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战栗。
没人看到他承受的痛，但有人可以直接共享这份痛。
Peter站在Harry的斜后方稍远的位置，一阵阵传达到神经的痛感差点让他呼吸不过来，他也想象不到比他瘦弱这么多的纯种人要如何承受这种磨难。躯体上的疼痛也许还可以忍，那种时不时传来的心悸般的钝痛让他有些无力招架。而这位纯种人，Peter默不作声地注视着Harry的侧面脸颊，他看上去根本不为所动，就仿佛从来不觉得疼痛一般。他几乎不会和Peter交流任何实验方面的事情，Peter需要做的只是乖乖提供自己的血液，但这不意味着Peter察觉不到情况并不太好，偶尔一天纯种人可能会因为有所进展而显得轻松，第二天就又要忧郁地推翻所有研究重新来过。
也许他的基因根本救不了Harry Osborn，就像纯种人之前尝试过的每一种基因一样。但他得让Harry活着。
他想要通过Harry改变混种人目前的处境，如果没了Harry Osborn，新的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是否会和Harry一样对混种人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改变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Harry即刻死亡，他什么都做不了。
Peter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全身都在疼，脑袋就像要爆炸，心如同掉进了深渊漩涡。
Harry Osborn正在不断地逼近死亡，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挽救纯种人的命运也好，逆转混种人的地位也好。历史在不断的演进着，变化一直在发生，但结果就是如此，他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幸免于难呢？
————
一点点细微的水声打断了Peter的阅读，他暂时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朝着水声的方向看去。
他正在实验室里，科学家甚至Harry大概从来没有指望过他能看懂那些用高深术语写成的报告，但他仍然想尝试一下，了解一下自己在实验中的位置，又或者是自己对于Harry的意义。
只是现在，他有些疑惑——他记得那个方向是一间新的实验室，可他不认为那里面之前放了什么，更不会有水。怀着怀疑，他一步步谨慎地走了过去。实验室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他良好的夜视能力仍然能让他看到实验室里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水箱。他仔细看着，也没发现水箱里有什么，而这时一道金色闪光在水中迅速地一闪而过，惊得Peter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侧壁的灯。白色的灯光亮起来将整个水箱照出了一种通透的蓝色，只是下方的区域仍然看不太清楚。Peter心里一顿，忽然思考起来是否是Harry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于是开始寻找下一种可能治疗纯种人的基因了。
这时候，金白的身影从下方飞速地游了上来，在Peter眼前极速地打了个圈之后又潜了下去，随后又慢慢浮起来显露出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打量了他一番，而Peter这才看清楚了，这是一位金发女性，她渐渐朝上浮，显露出了金色的鱼尾，一直浮到水箱顶部，悬停在那里注视着Peter，似乎在等着Peter上来。Peter权衡了一下，随即通过蛛丝瞬间跃到了水箱顶部。
明显有着鱼类混种的女性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Peter，Peter倒不用等着对方自我介绍，直接将随身携带的电脑靠近了女子的瞳孔——混种人编号：Arowana116，姓名：Gwen Stacy，性别：女性，隶属：无从属。
无从属？她不是实验品吗？Peter困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鱼类混种女子。
名叫Gwen的女子同样在打量着Peter，她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对Peter的出现也不惊奇，就仿佛知道Peter是谁。她一直望着Peter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他，之后她叹了一口气，淡淡地开了口：“Do not get too close…”
嗯？Peter有些疑惑，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水箱侧壁：“你，你是说，我别靠你太近吗？”可是明明是她把他叫上来的。
“他。”Gwen沉默地补充了一个短暂的音节，虽然没有说明到底是谁，但Peter直觉她说的是Harry。她在提醒他别靠Harry太近吗？为什么？难道她的确是实验品，而Harry的实验让她感到害怕？
这时，Gwen抬起了手臂，还湿淋淋的手轻轻地靠近了Peter的心脏，像是安抚一般温和地开了口：“His death will break your heart…”
这断言让Peter愣了片刻后立刻开口道：“我从来没有——”他退后了几分，看着眼前的鱼类混种。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像故事书里的魔女一样去断定某种命运？
“你想否认哪一点？”Gwen已经收回了手，仍然注视着Peter，灰蓝的眼眸甚至让Peter有些走神，“Break your heart? Or, his death?”
哪一部分都不重要！Peter却没有开口辩驳什么，不是不想，而是语塞。
“躯体上的疼痛是会共享的，但精神上的痛苦只能独自承受。”Gwen的目光落到了Peter颈间的金属环上，“你如果心疼，并不是因为他心疼，而是因为心疼他。”
Peter一个不稳差点从水箱上摔下去，身体却本能地用蛛丝稳住了自己。他定定地看着Gwen灰蓝的眼眸和灿金的头发，意识忽然有些飘忽到另一个金发蓝眼的人身上。这时一阵剧烈的痛感忽然从胃部窜到大脑，他不由自主地一蜷，终于是从水箱顶上坠了下去。
===TBC===
变成美人鱼了【捂脸】不知道，就是忽然这么觉得就这么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