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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y Me Alive【盾冬,虫绿,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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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碎碎念:期末了,黑糖匿了,等到六月底考完期末再肥来,Kiss kiss to you all~】


07 And I'm——

Steve——Steve——

 

他觉得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谁的名字——Steve,那是在叫他吗?那好像,的确是在叫他。

 

“Are you alright?”Crossbone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停下了擦枪的动作。

 

他只是朝着Crossbone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偏过头去透过深色的车窗看向外面,能看到夜色中灯光闪耀的布鲁克林大桥。他马上就要回到布鲁克林了。

 

他为什么要用上“回”字?就好像他曾经属于这里一样。但他没办法忽视掉自己脑海中电影一般的画面——他在小巷里奔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干净利落的短发神采飞扬,一双灰蓝的眼眸带着迷人的笑意注视着他,一直在他身旁。

 

是那个人,那个试图拦截他最终只是惊诧地叫着他“Steve”的男人。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在这之前他根本不关心自己是谁、叫做什么,那不过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代号,他的目标只有完成执行颁布的任务,那是他唯一在意的事情。但是他却不停地回忆起一些有关那个人的画面。这会是一种错觉吗,在他的记忆中——如果能称之为记忆的话——他的目光似乎总是追随着对方,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更别有深意的关系或是感情一样。他忽然希望自己就是“Steve”,是那个人深情款款念出的名字的主人。

 

无论Pierce还是Crossbone,他们都不愿意告诉他关于他自己的事情,Pierce曾经说过,他丧失的那段记忆的确重要,但只能由他自己想起来。这让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刻意隐藏的真相拖入了深渊,意识不详。

 

轿车在布鲁克林的小巷里穿梭,最终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建筑前面。他下车来,抬头从两栋楼中间的缝隙中看到乌云密布的夜空,带着些奇怪的深紫色。Crossbone朝着他挥了挥手,他朝着建筑中走去,忽然有种自己即将跌入万丈深渊般的宿命的预感。

 

他们停在二楼一间公寓门前,Crossbone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提醒他要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敲了敲门。门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答应了一句,接着是鞋子摩擦过地面的声音,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一位看上去很健康的老人,花白的卷发加上微胖的身材让他显得格外和蔼,一副圆眼镜突出了老人身上的学者气质。

 

老人开门看到Crossbone的时候和善地笑了笑,视线转向他的瞬间就诧异地睁大了眼睛:“Steve Rogers? You, you look so healthy…”

 

Steve Rogers,他真的就是Steve吗,那个Steve?这些人都知道他是谁,却不愿意告诉他他究竟忘记了什么,又在失去记忆之后干了什么,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James一定非常高兴见到你——我真想见见他。”老人走到他面前,用力地拥抱了他。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被自己的亲人拥抱着。这时候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在身边的,那个第一个叫出他名字的男人,那个在他的回忆中闪光耀眼的人。

 

Crossbone笑着清了清嗓子:“Dr.Erskine,我们能进去慢慢聊吗?”

 

被称为Dr. Erskine的老人松开了他,他甚至能在老人的眼角看到一些盈盈的闪光。老人伸手抹了一把脸:“当然,当然,Brock,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快进来吧。”说着老人就大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他有些疑惑地望向了Crossbone,Crossbone只是微笑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进去。

 

————

 

Harry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床上翻了几百圈了,还是没能睡着。

 

Peter说时间太晚了,让他留宿。他往自己家打电话竟然没有人接,不知道Loki一个人大半夜跑到哪里去了。他觉得有些脱力,但真的躺在大床上他又睡不着了。没有了需要他一个人背负的隐秘他本来应该放轻松的,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失眠。他坐起来,朝着露台走去。深夜带着寒意的风卷入呼吸之中近乎要凉透全身,他知道自己今晚是真的不用睡了。

 

“Harry?”Peter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转过身看着躺在角落躺椅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你也睡不着吗?”Peter坐了起来,头发有些凌乱。

 

Harry微叹了一口气,走到Peter身边坐下,目光落在遥远的夜空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个人并肩坐着,沉默在他们之间滋滋生长,最终是Peter打破了沉默:“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简简单单地生存下去——我想真正活着。”

 

Harry想着是不是之前他把自己一辈子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所以现在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也不是会安慰人的类型,于是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Peter的肩膀。

 

“总有一天我会死,但不是现在。”Peter的眼神中热切混杂着仇恨。他热爱他的生命,也憎恨他的生命,这两种情绪的平衡就快被打破了。

 

“You won’t.”Harry刚说完这句就被Peter紧紧抱住,鬼使神差地,他回抱着Peter,伸手抚上Peter有些毛毛的头发,不在乎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太过密切。他的朋友需要他,所以他就在这里了,献上肩膀,献上血液。

 

“我们可以成功的。”Peter在Harry耳侧低语,微醺的暖气染红了Harry的耳廓,“I’m Peter Parker. I don’t accept failure and I can’t fall into death.”

 

I need you. I love you. I’m with you. I’ll by your side.

 

————

 

Thor看着客厅里他和Laufey还有Loki的合影,画面中他和Loki被Laufey一边揽了一个,三个人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都穿着成套的深紫色队服。他一直觉得那颜色看上去容易让人有心理障碍。

 

比起来,他也许更喜欢红色,那样的颜色看上去就很热情,那可能是他一生都不能披上的色彩。而Laufey呢,也许是冷静的蓝色,Loki的话,大概是鲜活的绿色。

 

照片里的故事是学期中的亲子活动,他和Loki少有的默契就体现在这个活动上——他们都不喜欢亲子活动。对于他而言,他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因为他真正的亲属都过世了;Loki则是不想让顶着“将军之子”的名号获得一场又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这样就让他分不清楚他的胜利到底是来自于他本身还是来自于Laufey。不过Laufey平时很忙,无论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年代,也没空来参加亲子活动。那一次,是少有的他们三个人同时参与了亲子活动。他已经记不清具体的过程了,只记得那是一个晴天,一切都意外的顺利和有趣,大家的欢呼声,Laufey的欣慰表情,还有Loki开心的笑容。

 

他的手指抚过画面,最终停在Loki的笑脸上。十六岁以后,他就很少见到Loki的笑容了,不过那只是Loki很少对着他笑罢了,当他透过书房的玻璃窗看向后院的时候,他常常能看到Loki和他的四位朋友在后院里玩得开心。他也许向往,但必定会停住脚步,停留在不如后院明媚的书房之中。

 

人们总是,总是,总是忘不了那点叫人作呕的、微不足道的自我[1]。一个人当然可以为了别人改变自己,但一经改变之后,他还会是那个自己能够接受的自己吗?Thor不知道,也怯懦与尝试去知道。人们都太爱自己的痛苦,喜欢戏剧化,可是人们永远、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2]。

 

“Thor少爷。”Heimdall走到客厅,声音显得庄重又严肃。

 

Thor收回了流连在相框上的手指,转过身去对着Heimdall点头示意:“……Loki,Loki他,还是行踪不明吗?”

 

Heimdall叹着气摇了摇头:“Loki少爷那种军事化的反侦察能力让他成功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而且他一直没有联系美国队长以及Fandral少爷等人。”

 

“他在警惕我。”Thor的目光没有聚焦。

 

“他大概如您所料,在策划着对您的复仇吧。”Heimdall微微皱了眉,心情沉重却又无法表达。

 

Thor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着室外走去。天上的云层很厚,看上去就像暴雨将至。那其中可能藏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雷暴,要劈开这个沉闷的夜晚。他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Loki就快回家了,冬日战士也快要回去神盾局了。一切的隐瞒和过往都会像这个夜晚一样,被闪电和风暴撕成碎片。

 

只有咒语可以解除咒语,只有秘密可以交换秘密,只有谜可以到达另一个谜[3]。

 

他是谁,也终将是谁,也始终是谁。

 

 

 

[1]我们总是,总是,总是忘不了我们那点叫人作呕的、微不足道的自我。——塞林格《弗兰妮与祖伊》

[2]我们太爱自己的痛苦,我们喜爱戏剧化。可是我们永远、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恰克·帕拉尼克《肠子》

[3]只有咒语可以解除咒语,只有秘密可以交换秘密,只有谜可以到达另一个谜。——夏宇《你正百无聊赖我正美丽》

 

===TBC===

 

在大盾脑海中“阴魂不散”的吧唧,说来这应该是Dr. Erskine活得最久的一次了【笑哭

基神不在Harry家。

少女锤上线,我特别想捅自己的一刀【哭泣】看!药丸!基神还准备让Heimdall帮忙冲回自己家,结果Heimdall和锤哥是一伙的!【被打飞

这章就跟没什么剧情一样?是我的错……我还是先好好考完试再想别的吧……LOVE~大家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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