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绿】【超凡蜘蛛侠】Romantic Revenge【架空背景，私设众多】
03【有一点配角的年龄操作】
保持寻常气氛，历来是捕猎行动的重点[1]。
Peter自然是不动声色，仍旧处在抵抗和顺从之间的平衡状态。在他想到具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之前他都不能打破这个气氛，况且就算他示好，Harry Osborn也不是傻子，大概会在第一瞬间就察觉到他并不是单纯地屈服了决心要享受现在的生活。
虽然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磨难，每天不过被Harry Osborn抽血罢了。他只是想不到对方拿着他的血能有什么用。
Harry Osborn又将落地玻璃窗全都转换为镜面了，金发大少爷正站在镜面前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模样，甚至还会微微侧身看自己的颈间。Peter站在较远的地方打量着Harry，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好吧，虽然他也承认Harry Osborn的确相貌出众，金棕色的头发配上那双疏离的灰蓝眼眸，将贵族气息诠释得淋漓尽致，但这也不值得他每天都看着自己吧？不过虽然Peter并不知道Harry每天都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仍然能察觉到对方的不顺心，那紧皱的眉头和阴郁的眼神几乎是对着Peter的耳朵大喊着这个事实——但这些，都不是他该要操心的问题。
门外忽然传来些骚动，接着总裁室的大门就被猛地打开来。守在一旁的电光人本能地要攻击来人，被Harry Osborn直接喝住。
“住手！”Harry还是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镜面的倒映，才闯进来的黑发男人看上去比Harry年长一些但仍然很年轻，看向Harry的眼神带着些长辈看晚辈的轻视。Harry收敛起全副情绪微微勾了勾唇角，最终还是转过身来看着黑发男人，但再没有多的动作表示：“Mr. Menken.”
被称为Menken的男人很是轻蔑地看了电光人一眼，大张旗鼓地打量着总裁室里的附属品们，最终目光落到了稍远的Peter身上，语气中带着揶揄：“Harry，又换了一个？”
Peter快速地瞥了Harry一眼，又看向了Menken。如果说Harry带着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傲慢，那才来的这人让他本能地觉得抵触的地方，大概是他眼中若有似无的阴森。这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除了Harry和别的混种人之外的人，他不知道Menken是谁，只是能直呼Harry的名字，大概也是趾高气昂的纯种人之中的一员吧？不过Peter有些疑惑，因为眼前的黑发男人，看上去似乎过于健康了。
“Harry…”Menken才刚叫出Harry的名字就被Harry打断了，“It’s Mr. Osborn.”
Menken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气恼，他笑着抬起手表示同意：“Mr. Osborn，你又能抵抗什么呢？等你死了，Oscorp将交到我手中；如果你不死，虽然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真的从混种人中找到了什么疗方——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如果你变成混种人，哈，奇耻大辱，Oscorp照样不会属于你！”
Harry一直盯着Menken，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Peter能看到Harry仍然有些发抖，但是他没有办法辨别这是因为纯种人脆弱的身体，还是因为掩不住的气愤。他的感知能力有些受到干扰，那由颈间的金属环不断刺激产生的疼痛感让他敏锐的感应力弱化了不少。
“Harry Osborn, someday, someone will destroy you. You are gonna die！”Menken的气焰格外嚣张，带着一种Peter难以理解的底气。
“Yes!”Harry终于说话了，他危险地微微眯了眯双眼，一字一顿地说着，“I believe this. But not today, and not you.”
这话似乎也丝毫没有威胁到Menken，他仰起头大笑了两声，以一种看着尸体的眼神瞥过Harry，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总裁室。
Harry的呼吸比起以往更为沉重，眉头皱得更紧。电光人已经牢牢地守在了门口，黑猫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大概Harry不下指令，她就能一直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Peter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奇怪竟然有人会和HarryOsborn叫板，Osborn不该是纯种人的领袖吗？这难道是因为眼前的大少爷实在太年轻了？只是纯种人本来也活不了多少年。“这样真的好吗？”Peter最终还是问出口了。在他的认知中，纯种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相处和睦的，况且Harry这么年轻，万一有人挑战他的话他根本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应付。
就在Peter以为Harry根本不会理会他这个问题的时候Harry忽然开了口：“六亿年以后太阳系就要毁灭了。”
什么？Peter没有理解到大少爷这会儿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个。
而Harry转过头来瞥了Peter一眼，灰蓝眼眸中沉淀着深不见底的情绪：“It's none of my business.”
Peter忽然明白了些，难得直接笑出声了，引得不仅Harry，连黑猫和电光人都看了过来。他只是明白了，Harry Osborn是真的要死了，这也能解释之前他被抽掉的血究竟用来做什么了——这个纯种人在指望从混种人的血液中找出存活的密钥，而那个男人，大概是Harry的敌人，还明明白白地知道了Harry的打算。“在自然界的所有力量中，生命力是最无法传递的。我们要么有，要么没有[2]。”Peter止住了笑容淡淡地说着。
“不要表现得你很明白的样子。”Harry的目光更冷了。他还在颤抖。
“你不想死。”Peter不知为何放松了些，大概是因为窥测到了高高在上的纯种人内心的脆弱，这反而让他觉得眼前的人更多了一丝生气，“你要抛弃你们纯种人骄傲的‘荣耀亡故’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这都不是一个问句，只是一个警告。Harry转过身又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最终两拳砸在了镜面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Peter觉得自己的掌侧一阵钝痛。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明白他颈间的金属环刺激产生的痛感是哪儿来的了——那不是刺激产生，而是共享和传导。他所感受到的这些痛感，都是属于Harry Osborn本人的。他一直很健康，对这样近乎绵延不绝的痛感都有些会难以忍受，但那位瘦弱的纯种人，Harry几乎没有任何外在表示。
这时Harry看过来了，他忽然像是被刺痛了一样眼神忽然变得像利刃一般，就像是想要仅靠眼神斩下Peter的头颅：“你那是什么眼神！？”
Peter在拔高了音量的问询中才回过神来——他居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Harry Osborn。他沉默了片刻，他当然不会蠢到对Harry Osborn说出“同情”，但开口也不是他想要说的话：“你看过Keen Rodney的报告吗？”Keen Rodney虽然害死了他的朋友，但是他的课题是纯种人和混种人的转化，科研水准的确很高，也许那会是一条出路。
“你想做什么？”Harry坐在椅子上，明明已经处在低处，仍是睥睨众生的眼神。
他就知道他哪怕有丝毫的示好Harry Osborn都会有所怀疑。他刚才在想什么，他难道指望堂堂Osborn的后代、Oscorp的继承人会为了活下去而将自己转化为混种人？那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虽然他现在也难以解释他心里那一点点失落是因为什么。
Harry不再看着Peter了，他看向总裁室大门的方向，正好给Peter留下了一个完美的侧脸。Peter看着Harry的侧脸，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少爷也许没有他想象中地过得好。除开脆弱的身体以外，还有来自外部人的窥视和压力。是了，纯种人的世界，怎么可能和谐又美好？来源于血统的身份和权力对于他们来讲意味着一切，他们怎么可能放弃一切“自甘堕落”？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完美无瑕，但就像是摔过的玻璃瓶，在看不到的地方满是裂痕，已经要碎成碎片了。
[1] 保持寻常气氛，历来是捕猎行动的重点。——《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2] 在自然界的所有力量中，生命力是最无法传递的。我们要么有，要么没有。——尚塔尔·托马
===TBC===
最近在看企鹅||红娘上线||感觉自己的脑子只有一半在转悠||不知道自己写了啥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