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蜘蛛侠】【虫绿】Six Feet Under【现代AU】
OOC，OOC，OOC，慎入
奇怪的职业设定，慎入
没有瘆人描写，但还是慎入
附赠一个BGM：Under - Alex Hepburn
05
这是多么糟糕的谢幕。
空气像是凝固在了这个片刻，死亡在暗笑着涌向他。或许是他看错了，否则他为什么会在眼前那双惊慌的棕色眼眸中找寻到某种瞬间爆发的情绪，就好像是，痛彻心扉的悲伤？
又或者，这只是他自己，最后一次欺骗自己罢了。
贯穿胸膛的刀刃反射着冰冷的光芒，温热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缓缓失去温度。他想伸出手，朝向眼前的人——这人总以为拯救世界是自己的责任，但真的陷入危险，谁又能来拯救这个人呢？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都在褪色，只有眼前人还鲜活如初。他看着他，他的眼里，写着怎样的故事呢……
Peter Parker，你可以，记得我多久？……
————
他到底在干什么？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情不自禁，就好像是他从未发现的本能，直直地坠落入Peter Parker的气息里，这是真正属于他的空气。Harry觉得自己悬浮在柔软的山岚之中，金色的阳光穿透过深浅不一的绿叶和雾气洒落在他的面颊上，浑身都暖洋洋的。
不——
虽然Harry知道自己有些发软，但他还是挣扎着一拳朝着Peter挥去，但Peter轻易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化解了他的攻击。环在腰间的手臂松开，温热的手掌抚上Harry的后劲，亲吻变成了轻拥，他能听到Peter在他耳侧变得低沉沙哑的嗓音：“……对啊，你不喜欢复杂，我早就该告诉你，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什么？Harry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拳打中了心脏，有一瞬的屏息。他们相识，还不到三个月——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了：为什么在震惊之中，他感受到了一丝释然的庆幸？就像是某种等候已久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
这是个不合时宜的告白，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Peter的声音里的忧郁如此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放缓了声调，但也只能问出一个听上去十分漠然的问题：“我应该认识你吗？”
这问题让Peter笑了起来，他松开Harry，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Harry能看见那双棕色眼眸中揉进了怅然：“不应该吧……”
那样的目光，充满了哀愁，充满了怀念，充满了永别后的执着。
这目光让Harry不可控地僵住了。他忍不住眨了眨眼，意识沉溺在Peter那沉默的忧愁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彼此都浸没在对方的气息之中，一言不发。
那是什么？Harry看着Peter眼中自己的倒影，思维又在一瞬间不属于自己——Peter的目光，在望着谁？望着Peter的他自己，又是谁？为什么这样的凝视似乎在过去曾经发生过，哪怕他明确地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看向过对方？
这样的凝望被呼唤声给打断了，那是一个欢愉的女声，Harry下意识地看向了大门口，那里站着一对着装休闲的中年夫妇，就仿佛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只是散步到了他家门口。其中的女士正笑得开怀，抬起手臂朝着两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这不是来咨询葬礼事宜的吧？谁这么欢天喜地地来组织葬礼？
那位女士目光的重点明显地从Peter移向了Harry，带着一丝的打量，但笑意更深了。这时候Harry才忽然意识到他和Peter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亲密关系一般。
而Peter竟然抬手朝着那对夫妇挥了挥，退开距离后转身朝下走去了。怎么，他们是来找Peter的？他们是谁？Harry不由自主地跟上Peter一道下楼去了。
Peter才走到门口，夫妇俩就叫着他的名字，等打开门更是一个亲密的拥抱。Harry站在不远处止不住皱着眉困惑地打量着他们，这目光兴许太有力道，引起了那位女士的注意，她朝着Harry点点头，笑着打招呼道：“你好。”
“这是Harry。”Peter站在Harry和夫妇俩之间做着介绍。
Harry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友善地回应着：“你好，我是Harry Osborn。”
“Osborn?”女士眼眸一亮，“你是Peter的老板？”说完她的目光转向了Peter，带着一种逮到对方做坏事的表情，而Peter甚是不在意地继续望着Harry。
这到底是谁？Harry虽然还维持着笑容，但止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了Peter。
Peter的目光像是能安抚Harry的情绪，让他觉得稍微安稳了一些，接着Peter淡然地说着：“这是我的父母。”
父母——
Harry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变了脸色，他瞬间屏住了呼吸，刻意维持着自己的正常。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心，Harry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伸出手做出了欢迎的手势：“一楼都是工作区，上楼聊吧。”
Peter领着他的父母朝楼梯走去，等他准备要迈步的时候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Harry的力道相当克制，皱起眉来目光几乎要变成刀刃：“你，你说你参加过你父母的葬礼——”
“……我告诉你了，这很复杂。”Peter沉默了片刻才勉强开了口，Harry望着他眼眸中的凝重有一瞬间的闪神，Peter已经伸出手来揽着他的肩膀一起朝上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
和Peter父母的会面气氛相当融洽，只要忽略掉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矛盾。Harry坐在Peter的身边，同两位长辈聊着天。Parker夫妇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和Peter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似的。好吧虽然在Peter父母来之前他们的确有个，莫名其妙的吻。
实际上是夫妇俩突发奇想，想来看看儿子工作的地方，所以来了个临时突击。Harry压住内心的翻涌，表示既然长辈来访，今天可以休业一天，还可以一起吃晚餐，说着就拉着Peter朝超市去了。
Peter推着手推车，Harry就走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没有开口，Harry看着一排排的商品，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并不在Peter身上，但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率先开了口：“所以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吗？”
人来人往的超市中，他们两人却像是被隔离出来的孤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藏匿在众人之间，他们仍然只是他们自己。
Peter望向了Harry，最后还是垂下了目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Harry忍不住摊开双手，哼笑了一声，“明明是我提出了问题。”
“你相信我吗？”Peter重复着，抬起眼眸来目光灼灼地望向Harry，“Harry，你相信你我吗？”
你相信我吗，Harry？——为什么Harry觉得这个问题，Peter曾经问过他？Harry有一瞬间的头疼，这真是遇见Peter之后才出现的奇怪毛病，让他像个失忆的病人。他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恢复正常，在思考了片刻后才道：“……那要取决于你会说什么。”
这回应让Peter沉默了，他似乎也在思考应该说什么，慢慢迈步朝前走着，时不时从货架上拿下自己需要的食材，就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购物。
“我可不觉得我失忆了……把你忘掉了之类的。”比起交谈，Harry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记忆很连贯，不像是搞丢了你那么大个人。”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但Harry自己都开始不确定了，毕竟他脑海里好像有很多根本不属于他的记忆。那是属于他的记忆吗？又或者，真的是某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经历反映在了他的脑海？
Peter笑了起来，他看向Harry，眼神温柔到可以让人融化，又带着显而易见的伤感：“也许是我把你弄丢了……也许现在也只是我纠缠着你——但只要能再次和你相遇——”
那目光最后变得异常坚定，Harry觉得自己甚至有点上瘾，因为这眼神落在他身上，没有透过他，就好像真的所有的深情都是为了他。可是所有和现实相悖的地方都躲藏着危机，Harry轻咳了两声让自己恢复了理智，沉淀下情绪认真地看着Peter：“你究竟是谁……”
Peter Parker吗？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隐藏在这副面具之下的灵魂究竟属于谁呢？你说的一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还记得吧，”Peter的声线克制，像是再重一点就会惊扰了沉睡的事实，“那个关于超级英雄的童话故事。”
Harry不可置信地瞪向Peter：“你那个疯狂幻想？”
“那不是幻想——”Peter这么说着，Harry却忽然希望他别再说了，“那是我们之前的事。”
Harry当即停下脚步。他停在原地，目光中满是困惑和质疑：“你真的疯了吗——”怎么？Peter指望他相信这个？这种，无端的妄言？这是多么疯狂的幻觉，而Peter竟然觉得他会相信这个吗，超级英雄的童话故事？
Peter专注地看着Harry，那眼神几乎让Harry不能产生任何质疑：“我没疯，我只是记得而已。”
“记得？”Harry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漩涡之中，所有的事实、记忆、错觉，还有真相都糅杂在了一起，让他做不出任何判断，只能呆滞地顺着急流旋转，“……记得什么？”
记得相遇，记得重逢，记得在无限的时间与空间中重新找寻到你。
Harry，你问我，我可以记得你多久——
我会永远记得你，哪怕从此生，到彼岸。
===TBC===
再次声明：借用了蜘蛛侠三部曲的情节。
考过了哇哇哇ヾ(●゜▽゜●)♡
下章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