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蜘蛛侠】【虫绿】The Mark【现代AU】
流水账有，土味有，诅咒有，伪凡人有，伪骨科有，瞎编乱造有，面目全非有
OOC，OOC，OOC
慎入，慎入，慎入
我想这会是个挺拧巴/纠结/矫情的故事，以上。
自带BGM：Sacrifice of the sacrifice - DJ Whitesmith
06
今年的圣诞节没有下雪，这说明这个冬天很温暖吗？Harry扭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出神地想着。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并不算吵闹，或许Norman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看看节目，但Eddie总在一旁摆弄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而弄出点声响，完全吸引了父亲和Mary的注意力，好在两人还表现得兴趣盎然。至于Peter，他正和Emily一起，在为圣诞晚餐做着最后的准备。
长时间凝视着窗外黑暗的Harry终于在Eddie再一次爆发出大笑的时候回过了头，可是眼前的热闹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还在隔离他自己。他的目光直接跨越过整个客厅落到了厨房的方向，看着棕发的青年一边帮着母亲准备晚餐一边在同母亲说着什么，目光中有着些不易察觉的哀伤。
“你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Mary的声音忽然在Harry耳边炸响。其实女孩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让Harry不禁抖了抖，转过头去皱起眉，警惕地盯着红发的少女。
Mary的目光有了片刻的闪烁，她坐到了Harry的身边，稍稍显出些有些闷闷不乐，但更多的可能是无奈：“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碧绿的眼眸瞥过Harry，在厨房的方向一晃，又转去看向了电视，像是掩饰某种不可言表的尴尬。
这是什么意思？无论这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啊，这又有什么意义？也许事过境迁，他也就不在意了，最终会将一切都放下，不再紧紧抱着过去的记忆活在沉湎之中。
那么，如果终有一天他会放下，那为何不现在就放下呢？现在心里这么苦苦纠结能有什么用？不过是无谓增加烦恼罢了。
Mary陪同着Harry沉默了片刻，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向Harry的目光染上了一些黯然。她喃喃地开了口，低声得仿佛并不希望Harry听到：“他看你的眼神，多不同。”
什么？Harry眨了眨眼睛，有了一些不解的困惑。是吗？不同吗？Mary看到的不同，和他看到的不同，是否是相同的呢？
两人都望着彼此，沉默不语，像是在无形中闪过的刀光剑影，而最终Mary笑了起来，凑到Harry飞快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去，一派轻松地坐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从Eddie的手里抢过了遥控器，自然到如同刚才她并没有走来对他说过什么。
——别忘了你的小礼物。
你——Harry的目光追随着Mary的背影，试图洞察些少女察觉到而他错过的事情，可什么都没有，他也不再言语，由着自己再次堕入了思绪中。
————
晚餐过后便是等待了一整年的拆礼物的时间，仿佛孩子们还年幼似的，Emily将包装精美的礼物挨个地递给了自家的孩子们。或许是逐渐长大的缘故，Harry对于礼物的热情渐渐平淡了，而多数时候光是看包装的大小Harry都能猜到礼物会是什么，也说不上有多惊喜了。
Eddie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自己的礼物，今年他得到的礼物是唱片机。他几乎在原地蹦了起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Osborn夫妇。这下他之前脑子一热买回来的黑胶唱片终于是可以听了。
Mary的礼物是热敏打印机，总显得心事重重的少女笑了起来，悄悄地打印了一句什么，在Eddie凑过去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又神秘地藏了起来不让人看见。
Harry则是收到了蓝牙音箱，这倒是他关注过一段时间的东西，没想到被父母察觉变成了圣诞礼物，多少算是个惊喜吧。
而Peter收到的礼物是一台相机，他笑着站起来，说是要给大家拍一张合影，走到稍远的地方架好了三脚架。青年在镜头后注视着大家，目光中有了片刻的动容。他调试了好一会儿才满意，设置好定时之后他朝着大家跑过来，被挤到了画面的最前方蹲下，Harry正好站在他的身后，维持着刻意的距离，扬起了刻意的笑容。
已经跨过了午夜，到了圣诞节的当天，Emily扬扬手将孩子们都驱赶上楼，叮嘱他们都该好好休息了，在互道了晚安、确定孩子们都进了房间之后关上了走廊上的灯。
Harry也的确已经躺下了，但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将礼物蓝牙音箱留在了客厅里，心里莫名痒痒的，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响声了，他轻手轻脚地摸索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悄悄打开了门，门外漆黑一片。
虽然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他还是去把音响拿回来吧。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却忽然看见楼下Emily工作室的方向透露出了一些隐隐的光。妈妈是还没有休息吗？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在工作吧？
这让Harry更加谨慎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慢慢朝下挪。他本来只是想拿回自己落下的礼物，却忽然隐隐听到了Peter的声音从工作室的方向传来。他一定不会认错的，青年的声音。
Peter在工作室里吗？Harry迟疑了，在客厅拿上音响之后，在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微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着工作室的方向挪了过去。
Emily应该也在工作间里，Harry能听到母亲和兄长对话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只隐隐觉得气氛有些凝重。等他再靠近一些便能听清Peter在说什么了：“……他不开心。”青年的语气相当压抑，甚至还带着些哽咽的意味。
“他总是如此。”Emily的声音听上去同样十分沉重，“他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Peter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的沙哑，Harry还从未听过Peter有如此失措的语调，“我可以——我不知道——我不能——我不该留在这里……”
“我很抱歉，亲爱的，”Emily似乎是哭了，她大概抱住了Peter，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我很抱歉……”
“……我希望，”Peter的声音停顿了许久才重新响起，像是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气息，“从来就不是他，或者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
Harry安静地坐在地板上，出神地望着对面Peter的房间，整个屋子安静异常，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Peter轻轻走过来的时候Harry抬起头，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着Peter面上是面对他时一贯的平静，就好像刚才他在工作室门外听到的那充满了波动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并不真的属于Peter似的。
“很晚了，快去休息吧。”Peter镇定而漠然地说着，丝毫没有关心为什么这个时候Harry还在房间门口。或许青年是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也或许是有些情绪并不需要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展现。
“你要走了吗？”Harry站了起来，并没有理会Peter的叮嘱，直直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Peter。
Peter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破碎，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借着黑暗的掩饰，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他没有回答Harry的问题，没有说别的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两个人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像空气带着他们一起凝固了。
借着微暗的光，Harry注视着Peter，可是青年早就习惯了掩饰和埋藏，面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端倪，让他心中任何涌动的猜想都归于了平静。他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朝着Peter走去，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到Peter退开的那一步，抬起手来，将手中的小礼物盒递到了Peter眼前：“……圣诞节快乐。”
Peter似乎十分的惊讶，他看着Harry手里的礼物盒，眼神有了一瞬猛烈的波动，一时间内都没能平复下来。
“这没什么，”Harry还执着地举着礼物盒，没有因为Peter没有接过而放弃，“只是一些糖果而已。”
Peter的目光已经从礼物盒移到了Harry面上，他蹙起眉心来，眼神中涌出了Harry从未见过的浓烈哀伤，几乎像海浪一般涌过来，快要将他冲垮了。Peter浑身都在颤抖，迟疑着，稍稍地抬起了手。
下一刻，礼物盒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突如其来的，Harry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划开了，一阵猛烈的痛感让他根本拿不住手中的礼物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礼物盒错过了Peter的指尖跌落到地板上。
他怎么了？他颤抖着拉起了自己的衣袖，看着一道狭长的伤口横贯在自己的小臂上，像是被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割开，鲜血止不住地朝外涌，顺着手臂淋淋地向下滴。
看着鲜血从伤口溢出，Harry的惊慌甚至已经盖过了痛感，他急促地呼吸着，慌乱地抬起头，求救般地望向了Peter：“Pete…”为什么会这样——
Peter的眼神在看到Harry手臂上伤口的刹那从悲伤转换为了绝望，他猛地抓住了Harry的手臂，在Harry站不稳朝下跌的时候一把揽住了他，两个人一道跌坐在地板上，Harry的血液已经漫过了Peter的手掌，在Peter的手臂上蜿蜒而下，点点滴落在地板上。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Harry能感觉到他们的衣服都已经染上了鲜血，湿润，黏稠，温热。
他觉得很疼，不只是被Peter握着的手臂，还有别的地方，就好像无数的刀刃在切割着他，像某种刑罚。两个人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流泻出衰弱的死亡气息。
Peter有些手忙脚乱，试图要止住血，可Harry手臂上的伤口似乎越划越长，血液越涌越多。Peter的眼神里慌乱和绝望参杂在了一起，染血的手掌紧紧抓着Harry的手臂：“不……”
濒临破碎的棕色眼眸就在Harry的眼前，他忽然伸出手来抚上了Peter的脸颊，让青年止住了动作，只是望向他，眼眸中激荡的绝望倾泻而出。指尖下滑，在Peter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殷红的血液蔓延成了繁复的花纹，Harry觉得自己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能听到Peter在呼唤母亲，接着他被一把抱了起来，回到那个有着连血腥味都掩盖不了的草木气息的怀抱之中。他觉得有些头晕，也许已经失血过多了。Peter应该是抱着他朝下跑，他倚靠在Peter的怀抱中，忽然觉得他终于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都不用担忧了，Peter回来了。
唯一的问题不过是，他会死吗？死在这个怀抱之中。
===TBC===
诅咒上线，抱歉我真的是太想写到这里了_(´ཀ`」 ∠)_
哎呀我去，想想前面就像没啥Peter的剧情似的= =这后面就全是他了……
周末愉快，本糖匿了【飘走】
P.S. Harry的礼物本来是一副耳机，后来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