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耳机

【超凡蜘蛛侠】【虫绿】The Mark【现代AU】

流水账有,土味有,诅咒有,伪凡人有,伪骨科有,瞎编乱造有,面目全非有

OOC,OOC,OOC

慎入,慎入,慎入

我想这会是个挺拧巴/纠结/矫情的故事,以上。

自带BGM:Sacrifice of the sacrifice - DJ White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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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天空逐渐沉下来,酿成一片绛紫色。Harry满意地抚了抚身边马匹的鬃毛,看着漫天星河慢慢流淌过他的头顶。

 

星光之下,有人在走向他,穿越过萦绕在大地上的薄雾,温暖的棕色眼眸望向他。Harry笑起来,注视着那人走近自己,看着那人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中不知为何参入了一丝忧郁。

  

你怎么了?Harry心中的担忧已经超过了疑惑,他皱起眉来,也朝着那人走去。星光将他暗淡的影子拉长开去,一直延伸到那人的脚边。

 

下一刻,利器直直刺进了Harry的胸膛,在剧烈的痛感中他惊讶地抬眸望向那人。匕首越来越深,血液从伤口涌出,他几乎失去了所有力量朝下跌去,被揽入了冰冷的怀抱之中。他的血液涌过那人的手掌低落到草地上,他的视觉在褪去,但他能看到那人眼中的辽阔消失不见了,只闪动着痛心,倒映下一片闪烁星空。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他抬起手来抚上那人的脸颊。


我看见了,你的眼泪。

 

我不怪你。

 

————


有声响,有光亮,有触碰,Harry渐渐从沉眠的黑暗中苏醒了过来。他正躺在病床上,一旁立着光秃秃的输液架,另一侧的Emily察觉到他醒来便上前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爱怜:“觉得疼吗?”

 

Harry能感到自己手臂传来的隐隐疼痛,他稍稍抬起手,看到整个小臂都被纱布和绷带缠了起来,就仿佛是戴上了一个铁护臂,连移动都变得有些困难。痛感并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或许是因为麻醉剂还没有完全失效。

 

Emily的声线中带着些刚才哭过的痕迹,但现在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故作轻松地说着:“医生说等你醒过来就可以回家了,我再去问问,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注意事项。”说完她站起来,在儿子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目光流连了片刻,像是又要流下眼泪,当即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甚至没有机器运转的声音,Harry艰难地偏过头打量着四周,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墙面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五点过了,实际上比他猜想的时间要早得多。他躺在病床上能透过拉上窗帘的玻璃窗感受到外面晃动的阴影,又或者有谁在窗外静立着。想到这里,Harry立刻坐了起来,他觉得有些头晕,加上压力的变化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的手臂马上就要炸开的错觉,他按住手臂,努力朝外走去。

 

而病房外实际上什么人都没有,凌晨的医院像电影中的惊悚场景,惨白的灯光如同凝结的霜块。Harry左右张望了一番,只有几位护士偶尔出现,没有Emily,更没有Peter。若要说沮丧,但实际上Harry早料到会是这样,他顺势坐在了大厅里的椅子上,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有脚步声在靠近,Harry猛地抬起头来,但朝着他走来的只是一个醉醺醺的陌生人,隔着稍远的距离他都能闻到隐隐的酒味。他本来无意理会对方,却没有想到对方扯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目光落在了Harry右臂的包扎上,朝着他挑了挑眉:“……原来魔王也会受伤啊?”


Harry当即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保持着距离警惕地盯着对方。可对方在再朝着他走了一步之后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持续地叫嚷着,引起了医生和护士们的注意,立刻靠了过来将已经倒地蜷缩起来的病人架了起来,而Harry在这时看到了那人胸前有一道血痕,已经染红了衣襟。

 

那突然出现的伤痕——Harry迅速看向了四周,可周围再没有别人了——不对!Harry焦虑地朝外跑去,手臂传来的痛感完全没能止住他的脚步。他几乎能看到那个身影了,跑过整个大厅之后他看着正在慢慢合上的玻璃门,猛地冲了出去,朝着远处的背影大喊着:“Peter!”

 

几乎隐入黑暗之中的青年停下了脚步,时间仿佛静止了,风停在了两人之间,失去氧气的躯体即将窒息。Peter迟疑着转回身来,时间重新开始运转了,他遥远地望着Harry,目光中伪装的平静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波动的忧心忡忡:“……你还好吗?”

 

夜色从各个方向攀爬上Peter的身体,像是黑暗寄生在了青年之中。那双棕色的眼眸中的破碎看上去有些熟悉,带着星空的倒映,透出一丝别样的诡异。

 

两人只是安静地望着对方,没有任何别的动作,而Harry却终于勾起唇角,短促地笑了——是你。

 

————

 

基于事实的归纳是否就是真相? 


坐在后排,Harry通过后视镜只能看到Peter的棕色头发,他毫无目的地看着,也毫无目的地想着。

 

从小到大,凡是惹他不快的人,都或轻或重地受到奇怪的划伤,哪怕只是在他不愉快的时候经过身边的人都可能会被误伤,因为他像传言那样是有着魔力的魔王——可也许,这不过是基于观察归纳的错误结论呢?

 

Harry伸手握着自己还在传来隐痛的手臂。若他根本没有任何超越常人的力量呢?那些人会受伤,或许与他有关,却并不是由他造成的,有着这样锋利力量的人并非是他,是另一个人,有人一直在他的身边,被他的哭闹声引来,回报了对方。

 

是吗,Peter?从头到尾都是你,你才是那个拥有着超乎寻常能力,能凭空切割开他人皮肉的人。

 

他曾经怀疑着相信的一切或许都是错的。他无法仅凭借着意念划开旁人的皮肤,以及,若让他乐观地想,Peter从未离开——青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他,在他以为对方已经远去的时候像停歇在他肩头的死神,以残酷的方式,清除掉了所有前来威胁他的人,从未让他知晓。

 

轿车在家门口停下了,Emily拉开车门下了车,也替Harry打开了车门,想要扶着小儿子,但又担心压伤了Harry的手臂。Harry好不容易才挪下了车,回头去看着Peter还在驾驶席上。青年的目光闪烁了片刻,黯淡地开了口“……我一会儿再回来。”

 

Emily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担忧地看着Peter点点头:“注意安全。”


可Harry直接跑到了副驾驶席,伸出左手压住了车门。他忍不住有些发抖,却并非是因为恐惧,又或者说正是因为恐惧,Peter看上去,就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他直直地盯着Peter,不管自己的目光中有多少脆弱:“你要去哪儿?”


Peter再次迟疑了,他的目光闪烁着,像是拒绝又像是不忍,只能求救一般地看向了Emily。


“你要去哪里?”Harry赶在Emily走来拉住他之前又执着地问了一遍,唤回了Peter的视线。


我的勇气和毅力又能有多少?请你,不要再拒绝了。


“……教堂。”万幸这次是Peter先妥协了。他低声回应着,下一刻Harry便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坚定地说着,“我和你一起去。”

 

Emily有了一瞬的紧张,可Harry只是望着Peter,看似是示弱实则是坚毅地轻声说着:“带我一起去……”

 

————

 

沉默,急速,Harry不确定Peter为什么要赶在这个凌晨到教堂来,他们都不是虔诚的信徒不是吗?

 

Peter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似乎并不敢看向Harry。空无一人的教堂之中,只有Peter走到了最前方,坐在了圣子像前,浑身有些发抖,绝望般地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天使们像是苏醒了过来,又是那样悲悯的目光,沉重地落在他们身上,发出轻柔的叹息。Harry看着Peter的背影,忽然觉得是这样陌生,却又这样熟悉,就好像他已经注视着他的背影千万年。


闭着眼睛的Peter或许看不见,但Harry能看着有位神父就站在侧边的入口处,目光从Peter转向了Harry,最终长长地哀叹出一口气。他的目光看上去就像是非常熟悉他们了,Harry赶在神父转身之前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您好。”Harry试探性地开口问好。这位神父,他一定知道什么,对吗?

 

神父看着他,扬起一个爱怜慈祥的笑容,开口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残忍的话:“你该离他远一些。不要见到对方对你们两人都好。”

 

一时间的窒息甚至让Harry有了一丝眩晕的感觉。他怎么能料到神父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再接下来,愤怒压过了所有的疑惑和痛心填满了他的大脑,让他脱口而出问着:“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了足够多。”神父眼神中的怜悯更加深重,“历史总会重演。所有发生过一次的事,可能永远不会再发生;但所有发生过两次的事,肯定还会发生第三次[1]。”说完他朝着Harry稍稍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去了。

 

为什么。Harry站在原地,身边的世界像是在远去,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Harry猛地转过身朝着Peter走去,左手重重地落在前方桌面上发出闷响,让Peter睁开眼来看着他。Peter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闪躲,他朝后靠去,想要努力离Harry远一点。


“……到底怎么回事?”Harry的声音有些沙哑,茫然已经无法诠释他的思绪,“发生了什么……”


Peter在克制自己的情绪,目光来回了好几圈,紧锁着眉心,踌躇了片刻仿佛是努力想维持一个乐观一点的表情,但最终也不过是忧虑参杂着哀伤:“……我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Harry想笑,想哭,想在Peter的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想一刀刺中Peter的心脏。不只是手臂,还有这几年来的漫长折磨,他难道不应该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刀刀在自己的心上留下刻痕吗?


这陈述让Peter笑了起来,像自嘲,透着无法忽视的绝望。棕色眼眸在微暗的光线中几乎要变成黑色,他缓缓地说着:“我会杀死你,你的亡灵在地底哭诉,你的血从我手中流到地上[2]……” 

 

 

 

[1] 所有发生过一次的事,可能永远不会再发生;但所有发生过两次的事,肯定还会发生第三次。——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2] 上帝知道该隐在狡辩,就直截了当地责问他说:“该隐啊,你对你兄弟亚伯做了什么?我听见他的亡灵从地底向我哭诉。他的血从你手中流到地上,你将因此到处躲避流浪,永远遭受诅咒。即使你辛勤耕种,大地也不再为你长出作物。”【详见创世纪第四章】

  

===TBC===


是的,就是这样,该隐与亚伯,哥哥杀掉弟弟后被永世流放了,不过“嫉妒”那个部分被我改掉了,原文全段略长,我就不贴了……

我大概对什么几辈子这种设定有执念_(:з」∠)_

尼玛结果诅咒还是没有解释完,只说了一半的样子吧……反正就是哥哥克制不了自己就是要杀掉弟弟!【巴掌】其实目前为止还停留在某种黑骑士的范畴中吧【擦汗】


一个可能的后续

太子:哦,然后Harry说:原来你要杀我,那我不追了,打扰了。

黑糖:你是认真的吗!😂


另一个可能的后续

叶子: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就告辞了。因为喜欢就是放肆,爱就是克制,为了避免Peter遭受杀掉自己爱的人的痛苦,我愿意退一步。

叶子:大爱无疆,抗洪救灾。

黑糖:……

 

还有一个可能的后续

果果:啊,要轰轰烈烈啊,死就死吧,还是要在一起。

黑糖:那就两个人再想接下来怎么对付诅咒是吗【所以要怎么对付诅咒😂

 

我真的搜集了很多后续

Cy:这样,就他们能消除这个诅咒,但肯定得付出代价,比如Peter再也不记得Harry之类的。

黑糖:你也下手太狠了吧!


其实有一个黑糖的结局:

隔天Harry就冲出来把Peter杀了,因为“凡杀该隐者,必遭七倍报”,所以Peter死了Harry报七倍也跟着死了,他俩就,下辈子见吧,纠缠七辈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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