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蜘蛛侠】【虫绿】The Mark【现代AU】
流水账有，土味有，诅咒有，伪凡人有，伪骨科有，瞎编乱造有，面目全非有
OOC，OOC，OOC
慎入，慎入，慎入
我想这会是个挺拧巴/纠结/矫情的故事，以上。
自带BGM：Sacrifice of the sacrifice - DJ Whitesmith
08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我会永远保护你。
Peter望着将乐高积木铺开在整个茶几上正坐在地上努力拼拼凑凑的Harry，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
这是，他被流放后的多少个世纪了？很久以前他就没有再计数了。在无数染血的轮回之中，他独自飘零在大地之上，一次又一次地重启自己的诅咒。也许这次他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找回他失去的故土。
或许是感觉到了Peter的目光，Harry转过来朝着兄长扮了个鬼脸，举起手里刚刚费了好大功夫才拼好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得意地朝着Peter晃了晃，面上有着开怀又自豪的笑容。他抓着螺旋桨站起来跑到了少年的眼前，像是想要寻求兄长的赞扬，灰蓝眼眸亮晶晶的，抬起手来要将乐高放到Peter的掌心，可是他忽然松了手，积木直直地坠落下来，在地板上碎成了好几块，就好像千星坠落。
有划痕出现在Harry的手掌还有指尖，已经隐隐透露出血迹，但比起手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划伤，男孩显然更伤心好不容易拼好的积木摔散了，正要蹲下去捡的时候却被Peter猛地拉了过去。
怎么会——Peter慌张地瞪大了眼睛盯着Harry手上凭空出现的伤口——是那个诅咒，属于我的诅咒……
“Peter?”Harry只看着这一瞬间Peter的表情变化，单纯地以为兄长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很是懂事地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少年棕色的头发，“没关系的，妈妈有时候也会划伤手，她说这叫Paper Cut。”
不，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惜这并不是寻常的Paper Cut。Peter抬起眼眸来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金发男孩，指尖颤抖着要碰到男孩白嫩的脸颊，眼神近乎绝望地闪烁着——不，我从来不想伤害你——情绪一瞬间猛烈的波动，男孩被他拉住的手上又多了一条划痕，让男孩下意识疼痛地挣扎了一下。
我会杀了你，你的亡灵在地底哭诉，你的血从我手中流到地上——
“Emily…”Peter当即松开了Harry的手，直直地冲向了养母的工作室，求救地呼唤着，“Emily!”
又有谁能够拯救谁？我们都不过是在神的笑话中挣扎的棋子。
从工作中抬起头来的Emily看着长子崩溃又畏惧地停留在工作室门口，同时木地板传来了哒哒的声响，不一会儿小儿子也跑了过来，想要倚在长子身边，却被少年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Harry看着有些不开心了，朝着母亲跑了过去伸出手来展示着手上的划伤：“刚才不小心Paper Cut了。”
Emily看着小儿子那一脸“我很坚强快表扬我”的表情就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软软的金发，去拿来了创口贴包上了较大的伤口。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真的是Paper Cut的话，为什么Harry的手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伤口？她朝着Harry的伤口吹了一口气，抬头发现Peter已经不见了踪影。
若是平时，如果Harry受伤的话，Peter总是最在意的，现在怎么忽然不见了人影，刚才看上去，脸色也不太好，还故意躲开了Harry，是生病了吗？她想着该去关心关心Peter，顺手轻轻捏了捏Harry的脸颊：“走吧，Harry可以出去继续玩了。”
Harry兴冲冲地回过头，同样发现Peter不见了，表情瞬间就黯淡下来，闷闷不乐地朝着Emily糯糯地说道：“我觉得Peter被吓到了……”
“被什么吓到了？你吗？”Emily不禁笑起来，但心里也有些担心，毕竟刚才Peter的确有些异常。思考了片刻，Emily站了起来，带着Harry离开了工作室，四下里寻找着Peter的所在，最终在少年的房间里找到了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少年。
听到声响少年敏锐地抬头来望向了Emily，目光落在不远处跟着的Harry身上的时候有了瞬间的闪避。Emily自然没有错过Peter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斟酌了片刻后将Harry带出了房间，叮嘱小儿子回客厅去继续玩积木，退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Peter?”Emily小心翼翼地走近长子，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一向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的Peter竟然是这样濒临破碎的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Peter在颤抖，他看向Emily，闪烁的目光中带着恐惧：“……我会害死他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孩子，你在说什么？”Emily甚至有一瞬的屏息。这孩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是我的诅咒，我会杀了他……”Peter埋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每一世我都会杀掉我的弟弟，不，Harry，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他。”
为什么？Harry和之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不会杀掉Harry的。他会护着Harry，这整整一生，他可以解开这个诅咒——可是为什么，他无法控制他自己，他会不自觉地伤害到Harry。
“Peter，你可不是会开这样玩笑的孩子……”Emily虽然这么说着，却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Peter只是在异想天开。少年眼眸中棕色太深邃了，像迷失一切的空洞，层层叠叠的绝望从其中倾泻而出。
总有一天，狰狞的伤口会横贯在Harry的胸膛，鲜血会从中涌出，染红他的衣襟，他灰蓝的眼眸将绝望地看着我，他的性命会损失在我手中。
Peter的呼吸变得急促，有伤口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上，渗出殷红的血液，黑色的记号出现在他的额头，那是永生永世跟随着他的印记，是诅咒的证明。
“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我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可是Harry不一样，他是被我的诅咒所选中的人，这个诅咒，在强迫我伤害他……”Peter的声音中满是哽咽，心死一般地埋下了头，“我该离开——”
不！Emily猛地冲过去紧紧抱住Peter，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来：“不要伤害你自己……至于Harry……”
Harry是她的孩子，她当然不会愿意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可是Peter呢？Peter同样是她的孩子，她又怎么能放弃Peter，让这个孩子独自去面对这一切？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孩子，偏偏是他们要遭受这样的罪过？
Peter已经无法稳住身形了，直直地跪倒下来，垂首在Emily面前：“不，不，我不能——”
我怎么能，再次亲手杀死他，去延续我的诅咒……
————
微凉的风带着渐浅的夜色凝固了，Harry也像是结了冰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Peter，旋即又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么神叨叨的一个人。”
Peter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回望向Harry，那混沌一片的棕色眼眸看上去像绝望，像释然，像永恒的诀别。这成功让Harry敛住了笑意，甚至连呼吸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每一世，我都杀掉了我的弟弟，无论我是谁，无论他们是谁。”Peter深吸了一口气，想勉强地朝着Harry扬起笑容，但最终也无法让自己染上丝毫稍显正面的情绪，“我以为，这不过是我选择，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我无法控制的诅咒。”
Harry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那道凭空出现在他手臂上的划伤仿佛在朝着他尖叫，让他朝后退去，离眼前的棕发男人远一点！——你们会害死彼此的！——不——
“这一次，我并没有，随意地取夺他人的性命。”Peter的目光转向了Harry后方的圣子像，在暖色烛光中的圣子看上去确实那么冰冷，“我会保护你的，哪怕我无法靠近你。可是对于你，我控制不了。只要我靠近你，只要我的情绪有着过度的起伏，我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尤其是伤害你。”
或许是Harry的错觉，也或许他真的看见有鲜血从他身后的地板上蔓延过来，但他不想回过头去求证什么。他也许想哭，可是他的眼睛干涩得厉害，像是失去了身体里的所有水分，即刻就会死去。
“我不想让你死。我该离你远一点。”Peter的呼吸有了瞬间的不平稳，最终是扬起了一丝苦笑，“我吓到你了吗？”
你怕我吗？曾经Harry想这么询问Peter，却万万没有想到，最终是Peter问出了类似的问题。眼前的棕色眼眸中光芒忽明忽暗，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们如今的处境能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呢？
怕也好，不怕也好，你能留在我身边吗？你能不要离开吗？
“……不。”Harry微微皱起眉望着Peter，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是过去了，隐隐有阳光透过花窗玻璃照耀了进来，黑暗消散了不少，可是四周还是一片寒冷彻骨。
Peter转过头去看向了明亮的东方，最终平静地说着：“回家吧。”
天亮了，回家吧。就好像这个夜晚不存在一般，他们所拥有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多好，回家，回到彼此都存在的地方。Harry跟在Peter身后，注视着眼前这个被黑暗蚕食的背影，忽然想要跑过去，轻轻地抱住他，别让这个背影变得更加支离破碎了。可是那个背影越来越远，几乎要消失在光芒之中，Harry急急跟了上去，在走出阴影的片刻被明亮的光刺得微微眯上了眼睛，再缓缓地注视向东方，仍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今天的太阳像你一样忧伤，也像你一样，来自寒冷的神话[1]。
[1] 今天的太阳像你一样忧伤，也像你一样，来自寒冷的北方。——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含泪的圆舞曲》
===TBC===
太子：就不能Harry劝一下Peter，Peter就想开了，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吗？
黑糖：我去但是现在诅咒没解Peter会失控地杀掉Harry啊！
太子：你搞出来的锅你让Peter背吗！
黑糖：……【对手指】人家也一直在努力解决嘛……
太子：【大白眼】后妈都这样的。
黑糖：我不是后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