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蜘蛛侠】【虫绿】The Mark【现代AU】
流水账有，土味有，诅咒有，伪凡人有，伪骨科有，瞎编乱造有，面目全非有
OOC，OOC，OOC
慎入，慎入，慎入
我想这会是个挺拧巴/纠结/矫情的故事，以上。
自带BGM：Sacrifice of the sacrifice - DJ Whitesmith
09
安静，像是被抛入深海，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直朝下沉，沉入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海怪的哀鸣。
圣诞节后闲适的周末，Osborn一家人商量好了一起去短途旅行，Peter自然拒绝，面带微笑，理由充分，让不知情的人看不出什么端倪，顶多有些失望罢了。而坐在斜对面的Harry抬起眼眸来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地转过了视线，左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还包裹着纱布的右臂，虽然有所掩饰但还是神色黯然。
周末清晨家里一片寂静，但又有奇异的喧嚣在哀嚎。Peter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像是能看到幻觉，父母与孩子们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愉快地聊着天，孩子被逗笑了，满脸洋溢着笑容朝着一旁靠过去，正好靠在青年的肩膀上，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侵蚀这种快乐。
所以，他要如何让这样的笑容永远出现在这个孩子的面颊上？他要维系这个孩子的快乐？
喝下冰凉的水，像是将五脏六腑都结上冰，这样就不会再有多余的感觉了，Peter站在料理台前沉默地思考着，又或许大脑只是一片空白，一些轻微的响动在身后响起，忽然将他带回了现实，让他猛地抬起头来，视线直直地撞进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之中。
Harry——
Peter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半步。为什么Harry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其他人一起去远足了吗？
像是有无数的刀剑悬浮在空气之中，在这一个瞬间锋利的刃全都转向了Harry，冰冷地贴近他脆弱的皮肤。
Harry的目光有了片刻的闪烁，他慢慢地从阴影中朝着Peter走过来，看着Peter还在朝后退，自嘲般地勾起了嘴角，但眉心难以克制地皱了起来，调侃似的开了口：“不是应该我怕你，而不是你怕我吗？”
不——Peter还在朝后退，但Harry越靠越近，那双灰蓝的眼眸中光线像是折过了奇妙的角度，像喑哑天空下抑郁的波浪。他看着Harry右臂上的纱布，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会伤害Harry，伤痕会遍布他所爱的人的身体，鲜红的血液会带着所有的生命力离Harry远去。
而下一刻Harry像是不忍地埋下了头，甚至脱力一般地直直跪倒在地面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呢喃如自言自语：“I can't... I just can't...”
那声线中的脆弱也像是在Peter的身体上划开了长长的伤口——Harry怎么了？他受伤了吗？他在疼吗？Peter几步便奔到了Harry面前，跪在他眼前。他已经伸出了手，但又担心触碰会带来更多的伤口，最终他的指尖停在了几乎要触碰Harry的地方，只能苍白地问着：“……你怎么了……”
那双忧郁的眼眸望向他，下一刻Harry忽然伸出手来，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之中：“I can't just let you go！就不能让我自私一点吗，向你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我们可以，一起活在恐惧之中。你敢吗，和我一起？”手臂上的伤口就像是又裂开了，甚至不只是手臂，Harry觉得浑身都疼，仿佛有刀刃划开了他的背。可是他不在乎，他或许是坠入了死亡的漩涡，但也是跌入了爱人的怀抱。
和你一起？当然，我多想要和你一起——
“不……”快推开他，Peter！他对自己说着，你只能伤害他，你有什么资格拥抱着他？可是Peter不受控般地回抱住Harry，就像是这是此生最后的一个拥抱，“你不是自私的那个，我才是。”
哪怕是永远在大地上流亡，这并没有什么无法忍受。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了，因为你，无法远离你，但也无法靠近你。
这才是我受过的最重的诅咒。
你的亡灵在地底哭诉，你的血从我手中流到地上。
温热的血液浸染过衣物，生命在空气中散失。如果死亡在这一刻将我们笼罩，到了下一世，到了下一世我还能同你相遇吗？
————
Peter沉默地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出神地望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衣袖。走廊尽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Osborn家的另外四人都急急地奔了过来，Emily近乎崩溃地冲向了手术室，被Norman一把抱住，一时脱力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想叫喊，想大哭，但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她对面的Peter，青年如同一具只是摆放在那里的空壳，棕色眼眸中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了一起，一时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是她的孩子们要遭受这样的磨难？而且她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孩子陷入深渊而束手无策。
手术室的门打开来了，Emily当即站了起来朝着医生走了过去，Norman同她一道向医生询问。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里出来，Mary和Eddie也赶紧围了上去查看着Harry的情况，而Peter只是坐在原位，遥远地看着Harry。似乎只有他不属于当前的场景，他应该现在就转身离去。
他看上去小小的一团，像是刚刚出生的时候，沉睡在一片柔软之中。但那个时候，Peter还可以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在怀里，现在，他知道自己该离他远一些，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等到Osborn家的另外四人都离开了，Peter都还坐在Harry的病房外。Emily离开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了。夜色已经将他们包围，Peter透过玻璃窗，像是一道影子投射在病房里。
少年仍然沉睡着，连接在他身上的机器在规律地响着，输液架上的血液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少年的身体，维系着少年的生命。
不过是这么短的距离，他只需要推开门走进去，坐在少年的身边，伸手轻轻拂过少年的金发，在少年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他，不应该再靠近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必须离Harry远一点，像是顶着爱的名义伤害着对方，但他还能做什么呢？
————
Harry知道自己正躺着，像是躺了很长时间了，理应已经休息足够，但他还是觉得很累，沉重地睁不开眼来。或许他应该继续睡下去，但是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浅浅的影子落在了他的病床侧面，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是他能分辨出来，那是Peter，像他身后永恒的影子。
“还疼吗？”Harry看不清Peter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能察觉到他声线中的破碎。
当然，他很疼。他的手臂，他的后背，他的心脏，每一处都在牵扯着神经，痛觉攀爬到他的大脑。最后他勉强地摇了摇头，仿佛他只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趴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任何伤痛。随即他笑了起来，轻轻咳了两声：“——也许我该杀了你。”
Peter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仿佛他根本就不在那里，沉默地蛰伏在阴影之中。
“凡杀该隐者，必遭七倍报。”Harry缓缓地念着故事中的原文，目光努力地转向Peter的方向，“或许我会被报七倍，接下来的七世我们都会纠缠在一起。”
这么想想，好像也挺不错的。否则也许到了下一世，他们就变成陌生人了。
“这个诅咒，我知道解法。”Peter忽然说着，补上了早该有的坦白。
解法？Harry几乎一跃而起，目光终于聚焦在了Peter的脸上。棕发青年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不眠不休地在那里坐了很久。
“只要我一辈子都不杀掉你就可以。”Peter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浅浅的笑意，但说不上来到底是嘲讽，或是无奈。多好，不要杀害Harry，他便可以解除诅咒，像是可以轻松两全，但实际上他一项都完成不了。
这几乎直接让Harry要大笑出声了。不杀掉他就可以解开这个诅咒吗？可现在，不正是他随时都命悬一线吗？他要有多么大的决心才会一直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侧，只为了贴近他所爱的人呢？而解法竟然是不要杀掉他吗？
“对于‘要做什么’来讲，是容易的，完成了便是完成了；但是对于‘不要做什么’，那很难，因为谁都无法保证在漫长的生命中绝不会做什么，那太难了。”Peter深吸了一口气。更何况，他的诅咒在戕害他，他在不由自主地伤害Harry。现在只是受伤，而总有一天，Harry的生命会在他手中陨落。
Harry挣扎着撑起了身体，他望向Peter，青年的呼吸悠长而沉重，刻意地减缓着自己的情绪变化，但仍然有伤口忽然在Harry的左臂上开裂，疼得他几乎直接摔回了病床上。
不！Peter当即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而Harry同样奋力地起了身，像是并未感受到疼痛一般，但Peter知道他只是隐忍着被割伤的痛苦而已，什么伤口，什么献血，他统统都不想管了！
“不要走！”Harry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执着地说着。他抓住Peter的手腕，并不能使上太大的力气，央求般地望着Peter。
不，他留在这里，Harry只会伤得越来越重！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忍心甩开Harry的手，将Harry一个人留在着冰冷的病房里。
“Peter!”Harry看向Peter，抓住Peter手臂的手发着抖，他的眼眸像是变幻了色彩，像屋檐下断裂坠落的冰棱，“你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杀死我——”
杀死Harry——这样的陈述让Peter微微睁大了眼睛，深深地望进那片冰封的灰蓝色海洋——是吗，现在留给他的，不过是两个残酷的选择：要么真正地杀死Harry，要么，也足以让Harry心碎。
===TBC===
不幸地告诉大家，更新频率会放缓，变得很随缘，很佛系，黑糖也是要考试的人_(´ཀ`」 ∠)_
无关后续：
黑糖：【晃悠】有没有啥甜梗啊？
太子：去看《一千零一夜》最开始那段吧。
黑糖：你认真的吗！【《一千零一夜》最开始不是国王总砍人头吗？？？】
【数天之后】
黑糖：卧槽你说的是那个电视剧！！！
太子：不然呢✧(≖ ◡ ≖✿)
